不可思議的梵呪〈四〉殺業—現代啟示錄

 文／心一居士

「無業不生娑婆」這句話對學佛之人絕不陌生，「業」是個概念名詞，涵括因和果的相互關係與呈現，一般概分為善業和惡業，善業得善報，惡業得惡報；對人性而言，善報似乎理所當然，惡報則銘心刻骨，甚至改變人性常軌，因而稱之為「業障」──是一種阻礙生命動力與向性的牽引能量。在觀念上業障和冤親債主似乎是密不可分的，冤怨仇恨報復的力量作用，導至各種阻礙的出現，貧病禍害隨侍在側，生命與之同流。而惡業之中最嚴重的就是「殺業」，尤其是殺人的罪業。 

 以現代的法治觀念而言，殺人者佔人口比例是微乎其微的，且難逃法律制裁，但在古代或戰爭時期，人命就不值錢了。我們不知道自己輪迴過多少世，在那些世代中，那些時空背景裡，殺人與被殺或許都是很容易的事情，殺人者不管具有如何的正當性或充分理由，雙方靈性的機制都會站在各自的觀點上，深刻的紀錄這筆帳，然後在討與被討之間流浪生死。顏容就是累世殺業深重，不但累世受報，今生更嘗盡無數苦果。

和顏容相識已有六年，他給人的感覺就是臭屁，甚至狂妄和偏激，却不見得有何驚人之處；話多，却不知所云，基本上並不討人喜歡。猶記初識時的印象，就是臉黑黑的，眼皮垂垂的，沒什麽精神，講話有點口齒不清；是屬於認識了馬上就會忘記了的人，若非常常在道場不期而遇日久自熟，大概也很難成為朋友。他的法執蠻重的，又好為人師，說法似是而非，常令人哭笑不得；對於他的背景也不是很了解，或者也可說是沒啥興趣，一直到三年前跟著心源老師學梵呪以後，謎底才慢慢揭曉。

整體而言，顏容算是善良的人，不過每當心情低潮或挫折沮喪時，總會出現嚴重的怨天尤人情緒，也時有惡念，幸好念頭歸念頭，並未付諸行動。他對佛法非常擁護，雖然節儉成性，但對於法的付出却有傾家蕩產在所不惜的氣魄；就一個佛教徒來說，恭敬三寶是基本態度，但他却獨獨對「僧」無法升起恭敬心，這樣的一個人，似乎很難理解！只是追根究底以後，發現其來有自，因果不爽，得證經典所言不虛，是個活生生的現代啟示錄。

家境小康，自幼就是父母關懷備至的么子，照說顏容應該有個快樂幸福的童年，然而父母有形的保護却敵不過無形的魔手。從懂事以來，意外小受傷是家常便飯，兩隻手臂都跌斷過，左臂尤其嚴重，因未接好造成骨頭突出錯位而有些畸型，不耐使力，提和舉重物都有困難。嬰幼兒時期就是個夜啼郎，稍長後常受惡夢困擾，最常出現一個相同的夢境，那是一個殺戳戰場，他殺人也被殺，場面非常恐怖，總是一身冷汗的嚇醒；尤其在高中畢業後，有一次和同學聚會，同學們在打麻將，他睏了倒在沙發上睡覺，迷迷糊糊中被同學叫醒，責怪他睡就睡發什麽神經？原來他在睡夢中不斷發出淒厲的叫喊聲嚇壞了同學，可是醒來後他却不記得夢境，只覺得全身不由自主的發抖，心中有說不出的害怕，此後這種現象經常發生；從小到大無數次的惡夢經驗，已經習以為常，令他練就免疫力，但此時他感到異常害怕，因為惡夢至少有夢境，現在完全不知道夢裡發生什麽事情，可是恐怖的情緒却久久無法平復。

就這樣，莫名的被折磨了快一年契機才出現，有朋友帶他去諾那精舍拜見圓覺宗的智敏、慧華兩位上師，就此入門修佛。他很聽話，也很勤快，三天兩頭的就往精舍跑，很得一些師兄姊們歡喜，兩位上師也幫他消災解厄，總算讓心靈得到寄託，怪異現象得以緩和。顏容的個性不是有了結果就肯罷休的人，他很想知道原因，但沒人可以告訴他，得到的答案大概也都是一些因果業報之類的籠統說詞；他想佛法無邊，經典中或許能有所啟發，這時期他也就勤讀佛書，一些法會、共修、助念等都很少缺席，佛學基礎應該也是那時一點一滴累積來的。

出社會以後，顏容一直都是從事業務工作，成天都在外面東奔西跑，雖然很努力業績却平平，效率也不是很好，造成事倍功半的主因他也很清楚，却無力改善；原本口條就不是很溜了，加上經常會有腦袋一片空白的現象，比如正在解說產品時，說著說著突然結結巴巴起來，連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；在外騎車或開車時也經常迷路，明明是很熟悉的路，却會莫名其妙的轉來轉去找不到要走的路，他說他有時候正開著車子，意識清醒却不知身處何處，等到回過神後才嚇得停在路邊喘息，幸好還沒因此發生車禍；而這個困擾跟著他至少也有二十年。

七、八年前智敏、慧華兩位上師相繼圓寂，顏容很傷心，頓失依靠下，他內心的恐懼感又出現了，但他只相信這兩位師父，感嘆世上還有他能相信又能幫他的師父嗎？之後他到處尋訪明師，四處去上課，在各大道場流浪了幾年下來，豐富的閱歷却讓他對出家人頗為失望；或許兩位上師在他心中已生了根，或許因緣未熟，明師不現，更或許是他內心潛藏的狂妄反成阻礙，這個部分和他累世的因緣境遇也不無關係。

三年前，心源老師在台北孔雀道場開梵呪課，顏容剛好來道場，不知是好奇還是有什麼吸引力，他也坐下來聽。那時心源老師初出茅廬，沒什麼經驗，是被人拱出來的；有點老江湖的顏容也沒將老師放在眼裡，不但直呼名諱，沒事還下下指導棋，儼然他才是老大。時間過了三個月左右，那天呪語教到一半時，老師突然停了下來，看著顏容說：「你的車是不是壓死一條狗？毛色灰灰的，看起來髒兮兮的。」

顏容面露駭色，支支吾吾的回答：「是」。「好，我們下課後再說。」老師繼續上她的課，顏容說聽了老師的話以後混身不自在，根本無心上課，撐到下課就急忙問個明白。原來顏容還真的壓死了一條狗，樣子和老師形容的一模一樣，那是半年前的一個晚上，倒車時不小心壓到的，不過他有親手將狗給埋了，也請了一位師父作超度，在某次水陸大法會上還立了個牌位。

「你不覺得車開起來怪怪的嗎？」心源老師問。

「是啦！這半年來是經常出毛病，要嘛發不動，不然就是熄火，怎麽修都修不好！」顏容幽幽的說，突然若有所悟的大叫：「是狗靈在作祟？」

老師點點頭，他急忙解釋他的內疚，以及做了多少超度事等等。老師耐心的聽他絮絮叨叨，一直到詞窮才擠出一句：「那怎麼辦？」「怎麼辦？自己辦呀！」心源老師說。

「自己辦？」顏容瞪大眼睛，懷疑的提高分貝。

「對！自己辦。」老師斬釘截鐵的說並詳細的告訴他用什麼呪語，如何運用等。最後下了一個結論：「這也是你學呪驗證的好機會啊！」

顏容回到家迫不及待的照著作，他自己說他打起手印，對著車子左後輪位置，不停的持誦老師交待的〈大灌頂光真言〉。約莫持了半個小時，就開始聞到一陣陣嗆鼻的怪臭味，接著有一股氣從車底下竄出來，把他嚇得倒退了兩三步，但他沒有停止持呪，總共持了一個鐘頭左右吧！臭味消失了，他整個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愉快。第二天他開車去送貨，明顯的感到馬力增強了，再也沒有三天兩頭的叫修車廠救車了。

接著顏容家裡也有很多問題，父親在宜蘭老家是養豬大戶，雖然只有買賣沒有屠宰，却也聚集了很多動物靈，以致父親長年受皮膚病所苦；母親因砍伐屋後老樹，得罪樹精而跌斷手脚。心源老師一一描述他家的地理和情景，事情的前因後果並傳授解決之道，問題不但圓滿化解，還借顏容的口度化了父母，他的父親並兩度來台北參加我們的共修和法會，同時也學會了幾個實用的呪語。經歷了這些事情後總算是收服了顏容，但他的故事不是到此為止，有關累劫的殺業故事才正要上場。

自從顏容的心被降伏，對梵呪和老師起了恭敬心以後，他累劫累世的點點滴滴就開始出現在心源老師眼前，冤親債主也一個接一個的前來控訴冤情。不過，再高明的通靈人也無法全盤透悉某人生命流轉的每一世，能看到的都是相關連的重點片段，而其關連就是靈與靈之間的深刻緣由，植入識田裡無法抹滅的執著，簡單的說就是「怨」和「親」，「恩」和「仇」，這兩類型的「情執債主」。

第一次出現的畫面是在春秋戰國時代，顏容是個大將軍，帶兵與敵人作戰，接連幾場戰事他都大獲全勝，志得意滿寫在他臉上，他大肆慶功，計劃著下一步的作戰部署，只見他力排眾議，一意孤行，輕敵的結果是中敵埋伏全軍覆沒。戰場上腥風血雨，鬼哭神號，橫屍遍野；顏容那一世的死狀甚慘，身體被攔腰砍斷，頭顱還給割了下來，被繫掛在敵人的腰間，敵人繞著戰場策馬狂奔，高聲吼叫，耀武揚威，他睜著大眼死不瞑目，觸目所及儘是他部屬的屍首。人剛亡故意識尚存，這些慘不忍睹的景象全部收入顏容的識田之中，此情此景在後世的輪迴中也都如影隨形的干擾他一直到今生，小時候不斷重複的惡夢就是識田的作用，他殺的人和跟著他赴難的部屬都成了他的「冤親債主」。

關於顏容前世之種種，其出現的順序未必依輪迴之前後，先出現的或許是在他的識田中刻劃較深的吧！相對的也可能是對方的現況和反應，因此其因果關係也未必有脈絡可循，但累世習性之延續現象倒是很清晰一致。他有一世還犯下殺僧大罪，那一世是富家二世祖，母親因難產而亡，父親在他二十歲時也撒手西歸，留下龎大的家產給他這個獨苗，他不學無術，拳腳功夫倒是不俗，結交了一票狐群狗黨，整天飲酒作樂。一日，這幫人又在他自家開設的「豪華」酒館開趴，所謂的豪華即非一般，除了飲宴大廳，還有許多個內院，內院中更有樓臺亭閣，非常隱密奢華。

這日他已喝到七、八分酒意；也不知道從那來的，竟闖進一個和尚，和尚開口化緣，顏容二話不說，掏出銀子擲在地上，態度倨傲囂張，和尚不為所動，言為建寺而來需款拾萬兩，顏容聞言哈哈哈大笑復惡言辱罵，叫人將和尚趕了出去。但和尚不死心，去而復返，重申前言，且說一文錢也不能少，此時顏容竟拿了一根雞腿叫和尚吃，狂言吃了雞腿好商量，和尚不依又被趕了出去。可是不一會兒，和尚又第三次進來，除了重申前言，更指責顏容的不是；在和尚第二次進來的時候就已惹惱了顏容，再三的不識相且重言責備，顏容怒不可遏，抓起棍棒就往和尚身上招呼，眾人見狀也立刻上前幫手，可憐的和尚就在眾人酒後亂性下遭圍歐致死！奇怪的是和尚混身是傷奄奄一息之際，竟面帶笑容用盡最後一絲氣力，對著顏容豎起大姆指，一臉堅毅的嚥下最後一口氣。

此時顏容呆坐在地，不知是累癱了還是和尚臨死前的舉動嚇壞了他！眾人見闖下大禍隨即一哄而散，顏容酒雖醒了大半卻也不知如何是好。幸有家丁機伶，吆喝著將屍首拖至後院草草掩埋，本以為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，且多日過去了也未見有人聞問，可沒多久顏容就開始心神不寧，惡夢連連。不到一個月，他突然鳩工合眾依死去和尚所言重修寺院，且不斷增建，最後遣散奴僕變賣所有家產，全力投入直到用罄。在落成大典上，僧俗二眾正等待不著此大功德主蒞臨，遲遲才有人來報大功德主突然暴斃的不幸消息，此世顏容得年僅二十有四。

還有兩世現出家相，其中一世竟因懷恨同門師弟對他多所評擊而將其毒啞，有趣的是今生又再世為人且重逢聚首，而兩人之習性與互動對照於前世，有很多地方還真是不謀而合，幸此世並未造殺業，另有幾世是和班上其他同學之因緣，也未造殺業，這幾世的故事就略過不表。但有一世的殺業却非常嚴重，被追討了好幾世，至今生乃未了結，那一世他總共害了十三條人命。

那是一個偏僻的小村落，只有十來户人家，顏容當時大概二十歲左右，由於天生就是瘖啞人士，長得又胖又醜，很不得人緣，連小孩都會欺負他，因而非常自卑，害怕與人接觸，沒有任何朋友。某日傍晚，結束耕作正準備回家，不意飛來橫禍，好幾顆石頭泥塊齊向他身上招呼，身上中了好幾彈，頭也被打破了，他摀著頭忍著痛，只見到五、六個小孩對著他嘲笑，還唱著侮辱人的歌謠；這一世的顏容幼即喪父，鄉人都說他是剋父掃把星，寡母含辛茹苦的將他養大。幾年前有位外鄉人來此落户，見他母子可憐而照顧有加，却引起村民非議，迫使外鄉人離開。顏容既啞且聾，不知道這群小孩指著他唱的是什麼內容，但有個小孩一臉嘲諷，手在空中又比又劃，這回他看懂了，是在罵他母親偷人，孰可忍孰不可忍，欺負他已經慣了也就算了，侮辱母親叫他如何忍受？他張著大嘴却吼叫不出來，發瘋似的衝向那個小孩，小孩不耐顏容衝撞飛了出去，其他小孩見苗頭不對一哄而散；顏容見被他撞飛的小孩倒地不起，前去察看，不看還好，一看不得了，小孩後腦勺正好撞在石頭上流了一灘血，已無氣息。惹上大禍的顏容內心非常害怕，不敢回家就逃進山裡，躲了一夜，越想越不對，這幾個小孩都是同一家人，這家人向來不講理，如今出了人命他又躲起來，這筆賬肯定會找母親算，他非常不安，一早就下山回家查看，果然不出所料，這家人正在他家門口為難母親，他悲憤交加，又怕出面會被打死，也怕母親被逼死，他流著眼淚躲到村外的破廟，神明也沒有指點什麼明路！當晚他潛入這戶人家，接著就發生了十三條人命的滅門血案。幾天後顏容的屍體也被人發現掛在他父親墳墓旁的樹上。

顏容累世以來所犯殺業不僅如此而已，而諸多惡行為何還世世為人又世世造業？尤其前述之殺僧大罪，乃五逆重罪，此「無間業」當墮無間地獄永無出期，為何不報？莫非經典所載言過其實，先德所言恫嚇居多？非也，心源老師進一步解說。其實顏容是下過地獄的，但不是因殺僧事件，而是殺妻殺子事件，此世因疑妻不貞，疑子非已出，而綁妻、子入竹籠活活淹死，此冤甚大，此恨彌天，令入地獄尚不足解恨，但，可憐怨靈亦無明，恨重怨沈出無門，至今未了再控訴。先說顏容出地獄之因，一為原始先天福德豐厚，二則幾世為人雖有過，但尊佛揚佛且佈施無數積福無量。他在地獄時向准提佛母懺悔，後隨一阿羅漢返回人道，再出世即現出家相，這一世總算修行有成，種下不少善因，也是後來多世出身富豪家之因，惜後一世再現出家相時却火燒功德林。而殺僧無間罪為何不報？這個部分確實耐人尋味，原來被打死的僧人就是帶顏容出地獄的阿羅漢，他轉世而來即為滿建寺之願，犧牲自己感化顏容而成願；也就是說他明知會死，却歡喜赴死，且心中無恨，因此他的靈識無怨，反而顏容的靈識有悔，罪過雖大造就的功德也大。用現代的觀念來說，就是原告選擇原諒不提告，既無此案即無刑責可言，雖然此刑責足以墮入地獄無間；所以顏容此世殺僧未報是另有因由的。

從這個角度來看，經典所言並非不實，只是以概括性的方式表達，其中相對的因素並未詳說，如同「業」的形成亦有其主客觀因素，試想那滅門血案之業何其重大，却未見重報（或許時候未到），而殺妻殺子之業與其相較，顯然小巫見大巫，却受墮地獄之報，這又作何解釋？前曾言「識之作用」，累世經歷點滴皆會入識，識不虛假，如鏡映像，因此有自責和責人的作用，也會有重複發生的作用，墮地獄之報即是被殺妻、子的責人作用，復加顏容靈識的自責作用而形成果相。再者所謂地獄，也非真正的地獄才是地獄，六道之中道道皆有六道苦樂，也就是說道道皆有地獄，有人一生平安順遂，享盡榮華，此是天道之報，亦有人貧病障殘，生不如死，盡一生未曾好過，此與地獄何異？說顏容未受報，其實世世受報，其自責機制未一刻停息；又如一世，身為武師，不彰武德反廢人手足，心愧種識，今世得雙手皆斷之報，此報非上天之懲罰，而是自責之回饋。有人說舉頭三尺有神明，或說曹官紀錄功過，其實神佛菩薩才懶得介入這比恒河沙更無量無邊的因果漩渦中，造物者也沒那麼笨，何必勞師動眾的來監督眾生，只要有「識田」這種自動機制，鉅細靡遺的紀錄並自動歸功或歸罪，自己造業自己擔；神佛菩薩好不容易才修成，若還要如此侍候世人，豈不修成自找麻煩？

心源老師的觀點或許異於傳統，但句句在理，簡單明瞭；顏容經過三年梵呪和觀念的洗禮，確實已今日非比往昔，除了知其因明其理外，主要歸功於陀羅尼梵呪之宏效，二十多年的學佛生涯，他見過不少冤怨索討事件，也見過許多通靈人解因果，與怨靈談判的場景，好像怨氣要消並非易事，仇恨善了的代價也不小，可是到了心源老師這裡，怨靈都變得很好說話，也不會提出令人難以負荷的條件，都是持呪修法功德迴向即可解決，在在印證梵呪的不可思議，短短三年已解冤消業無數，更相信「殺業輪迴」到今生為止。奉「識真不欺妄，心亡業自消」為真理，心中少了罣礙恐怖，反而習性一來就老愛說：歡迎冤親債主來找。是的，不來還消不了業，來了倒真是成就了他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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